再次有知觉的时候,我已经不是在刚刚那个包厢里了,而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酒店,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,我没由来的害怕。
浑身传来的燥热,让我知道,我估计是中招了,就算是真的喝多了,我也不至于喝成这个模样,虽然我不懂酒,但是没有什么酒是会让人全身燥热的。
想到这里,我的心里更多的是悲哀,我知道这一天是迟早的,但是没有想到的是,第一天刚刚到那里,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。
“不行,不可以,我现在……不可以。”我费力的站起来,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,心底已经凉了半截。
我现在只希望他是刚刚进去洗澡,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,说不定我还可以逃过一劫!
我慌乱的把已经散落出来的两万块钱揣进兜里,小心翼翼的扶着墙壁,生怕发出太大的声音会让他听到把我再抓回来。
不过还好,门口距离床并没有多远的距离,只是我现在的模样走起来有些艰难而已。
打开房间的门,迎面扑来的冷风让我为之一振,这才清醒了些许,只不过,清醒也只是暂时的,我知道,如果我不逃离这里,就算是真的清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。
所以尽管身体里的燥热越来越严重,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我自己,但我还是没有放弃,因为我知道,我只要有喘息的机会,身后那匹饿狼就有可能扑上来,所以我不可以停下来。
理智在逐渐的流失,心底的某一个声音一直在警醒我,让我不要沦陷,让我继续往前走,只要往前,一切就有希望。
我已经有些不由自主的想要把身上的衣服脱掉,最后一丝理智却一直在阻止着我,拉拉扯扯,衣服已经有些不成模样。
“不可以,纪宁,你不可以就这么屈服,你一定要站起来。”
心底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的一瞬间,我就已经在自己的胳膊上以讯而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咬了一口,死死的咬住,不敢松口。
一直到流出来鲜血,我才把嘴从胳膊上拿开。
伤口泛起了阵阵疼痛,我的头脑稍微的清醒了那么一点,尽管很痛,但是比起来要被那样的男人压在身下,我更能忍受得了这疼痛。
一步步的走出去,很快,我的心绪就再一次的被燥热打断,但还有很远的距离才走到电梯的旁边,甩了甩眩晕的头,我才再一次的迈起来步子。
只不过,这一次没有走多远,我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,我有些慌乱,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,但是万一是他的话,我就没有任何的机会走掉了。
我快步的往前走着,脚下一软,跌进了一个房间里,房间漆黑一片,似乎没有人。
身后的脚步声渐近,管不了那么多的我,只想摆脱身后的那么饿狼,快速把房门从里面反锁。
等门完全的锁上,我浑身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。
浑身的燥热也让我越来越难受,几乎要将我给吞没,就好像是有很多火团在我的全身上下不停的燃烧我的理智一样,很痛苦!
现在我的心底只有一个念头,我需要水,而且是冰凉的水,我不知道哪一刻我就会完全的沦陷。 转身想要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降下来我身上的燥热,却被一个强有力的手臂拽入一个怀里。
挣脱不得,我被一个温热的身体死死的压住,接触的一瞬间,燥热的身体,好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样。
我死死的抱住身前的温润,就好像是只有这样才可以把我体内的燥热吸取干净一样。
理智彻底被这舒适击败,我就抱到了床上,身上的温润让我很舒服 ,我想要更多,所以在完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,我只能是下意识的想要把那些障碍物全部都给撕掉。
嘴唇被堵住,我只是选择下意识的迎合,仿佛只有这样,才可以缓解我已经快要爆炸的身体,才可以让我自己得到暂时的解放。
……
头痛的就好像是要爆炸一样,我才缓缓的睁开双眼。
映入眼帘的却是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的房间,唯一不一样的是地上碎了一地的衬衫和本来穿在我身上的衣服。
我记得昨天晚上……想到这里,我满脑子都是屈辱,难道我昨晚的逃跑都只是一场梦?我还是和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在一起了一夜?
我有些浑浑噩噩的从床上下来,而双腿之间传来的酸痛却让我根本站不稳,扶不稳。
下意识的想要扶住我身边可以扶住的东西,这个时候我才发现,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很多钱,是那个男人留下的吗?我嘴角一抹苦笑蔓延开来,这样的结果是好的吗?他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?我也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?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我为什么觉得这么难过,我为什么并没有一丁点的开心存在在我的脑海里?是我自己的问题吗?
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那到底是多少钱,我现在只想要洗掉我这一身的屈辱,这一身别的男人的味道,别的男人的气息。
“恩予闻到了会生气的,恩予闻到了会生气的,会生气的……”我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,任由热水拍打在我的身上,脸上,头发上。滚烫的热水把我的皮肤烫红了一片片,我却根本没有在意,没有任何的感觉。
看着镜子里我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片片,沿着脖子怎么都遮不住的地方,再也忍不住的滑坐在地上——眼泪像珠子一样滑落,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,不管怎么洗,我都洗不干净我已经肮脏的身体,洗不干净了!
恩予就算不嫌弃我,我自己都已经忍受不了,这样的我,还怎么配做恩予的母亲,还怎么有资格做他的母亲……
不知道过了多久,淋浴的水还依旧是热的,只不过我的情绪和理智已经回来了大半,我这才站起身把身上冲洗了一遍,穿上衣服就走了出去。
看着我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,我还是有些难受,可是现在,难受还有用吗?